?”

夏连翘一个激灵,震愕地看向身影的来源。

少年白衣道人不知何时正垂眸站在桂花树下,看起来已守株待兔多时。

蹲到她,凌守夷双眼紧紧地攫住她的视线,目光清冷锐利,如冷浸的月光。

夏连翘不自觉往后倒退一步,怔怔,“你、你还没休息?”

凌守夷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,面色难看地望着她,“倘若你是怕我——”

话音未落,夏连翘就预见到他的未尽之言,忙出言打断:“我不用你对我负责!”

凌守夷一句话没说完,淡抿着薄唇,眉间飞掠过一点愠色。

他从未在他人身旁这般沉稳地入睡过,又有谁知晓他一睁眼看到她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内心的震动和恼怒。

“我也知道我睡完就跑的行为是有点儿渣。”夏连翘纠结。

被人逮了个现行,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了,“但你又不喜欢我,我们两个睡完就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不行吗?”

凌守夷没吭声,夏连翘越说越心虚,飞快地抿了抿发干的唇角。

她也不想凌守夷因为这件事对她负责。

凌守夷不带任何感情地兀自重复,“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?”

“真的,”为了表示自己绝不是那种有第一次情节,死缠烂打的女人,夏连翘豁出一口气,举天发誓,“我之前谈过十七八个的!”墙头纸片人。

“你不要有心理负担!”

凌守夷垂眸,反问,“十七八个?”

夏连翘奇怪地看着他,总觉得凌守夷的态度好像有点儿奇怪,不喜不怒,秀美冷淡的姿容不含任何感情。

怕凌守夷不信,夏连翘想想,又添了一把火,“我之前是对你有些好感……毕竟伤心契也做不得假,但这一夜下来之后,我也没之前那么喜欢你了,你不用怕我要你负责。你可以专心继续修你的大道——”

这话其实算不得假。

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,真的和凌守夷有过这么难以启齿的一晚之后,她反倒看开不少。

而且,她真的很怕凌守夷对她负责。连翘迷茫,她曾经喜欢过凌守夷不假,可是她从未想象过和他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,甚至共度余生。

毕竟她之前试探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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